GGAD老年糖,一起腻歪一起拌嘴的小短篇日常,超超超短
只要你静下心看下去,你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和本作者一样皮的故事——
正文
“阿不思。”座椅上的男人懒洋洋的叫道。
邓布利多抬起头扫了一眼眼前离他最近的那一摞纸,又重新低下头翻动手底下厚厚的书来。
“阿——不——思——”格林德沃提高了声音,拖着长调喊。
邓布利多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随手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充耳不闻。
“......阿不思——!”格林德沃蹬了蹬高筒靴,趾高气扬的站起来杵在书桌那个又高又瘦的人面前。
说老实话,他实在是不怎么年轻了,张扬的齐肩金发变成一种沉稳的浅灰色,仿佛当年的无知轻狂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消散在了纽蒙迦德的高塔里。但当他这样带着傲慢神情站起来时,却还能依稀映着少年时候的意气风发。
“多么美好,阿不思。”金发的少年眼中闪着狂热的光:“只要想想——你和我——统领世界,征服死亡!”“是啊......我们一起。”
邓布利多习惯性的的交叉双手,修长的手指在胸前拢成一副塔尖的样子。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面闪闪发光,让人哪怕没干什么事情都得不由自主的忐忑不安。
“你有什么事情吗,盖勒特。”他平和的问。
格林德沃在书桌面前来回走了几圈,注意到校长室里清醒着的画像都识趣的消失了身影。他张了张嘴,狂妄的看着邓布利多:“你从来不对我这么冷淡。”他的话里流露出明显意味的不满。
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你心里没有点13数吗。
“这或许是因为我曾经的年少轻狂,愚昧无知。”邓布利多的表情镇静,甚至还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神气,无端端和所有人拉开了距离,也叫人颇为恼火:“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吗。”
“有些伤口太深,不容易愈合。”邓布利多柔和的说:“我也不例外,盖勒特。我也不例外。”
格林德沃身上的气势一下子颓然跌落,整个人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是啊,是啊。”他当然知道,当初的阿不思对他有多痴情,现在的阿不思就能有多绝情。
但是这位德国出品的黑魔王心里还是偏向于阿不思在为昨天那一盒被他无聊的时候吃了的滋滋蜂蜜糖生气,因为只有当事情涉及到甜食的时候,伟大的白巫师才会将事件上升到可以谈论人生和理想的地步。
格林德沃不是很理解这种本领,将他偷吃了蜂蜜糖这件事情联系到曾经的年少轻狂愚昧无知、再联系到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让他总觉得很神奇。
这种本领是邓布利多将格林德沃打败的众多方法之一,会让格林德沃感受到一种愧疚在自己心中油然而生,尽管他已经为了那盒甜的要死的糖牙疼了半天。
邓布利多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往后倚靠在高大的椅背上,安静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说爱人似乎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得不承认,他心底很是失望,因为从来不吃甜食的盖勒特,为了防止他吃,竟然将那一大盒吃的干干净净,连个碎屑都没让他看见。
心烦意乱。
不想和他讲话。
可以说,在年长后的恋情中,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和那疯狂的两个月截然相反。
如果说年轻时候的阿不思对一见如故的盖勒特是一种上升到迷恋程度的爱情,愿意为他奉献出任何事物,甚至做任何事情。那么现在的阿不思对盖勒特,就是一种理智的态度。
反过来却是盖勒特,承担了为对方深深着迷的职责。
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表面是如此的,曾经的盖勒特从来没有害怕过失去,但当他发现阿不思的眼神不再痴迷的盯住他时,他开始悔改。
一件有关于失去才懂得珍惜的实例。
怎么说呢,不是说盖勒特在性格上悔改了,他依旧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我不管我摔倒了要阿不思抱抱才能起来——”格林德沃用一张冷漠的脸瘫在校长室里毫不要脸的说:“你要是不过来我今天就去和你的得意门生说你抛弃自己多年的爱人和伏地魔私奔了!”
“......”
“!!!”
事实上,他悔改的方面仅仅体现在手段上,以前是心狠手辣,现在是老不要脸。以前是为了把阿不思拉到身边不惜夺走他的一切,现在是为了把阿不思拉到身边不惜诋毁自己的名誉。
不就是点儿脸吗,谁没有丢掉过啊。
格林德沃美滋滋的被校长气势汹汹的一挥魔杖,从装睡的画像前飘浮着飞开,然后“咻”的一下丢到了门外。
“???”
等等,这和他想象中的剧本不太一样啊。格林德沃懵逼的坐在楼梯上,和石像大眼瞪着小眼。
邓布利多沉稳的收回魔杖,给校长室的门打上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道魔咒。
好吧,今天的一代黑魔王依旧不知悔改的正确方式为何物。
END
啊,我就是这么画风清奇。
也不是很画风清奇,我还是挺文艺的。